今天有一只斑鸠撞到了教室的玻璃窗上。
起先地理老师在黑板上画着横纵坐标,分析着二氧化碳对农业的影响。下午第三节课,照样听不下去,天气好像要下雨,有鸟在边叫边飞。
于是在我正巧向外看时,一只斑鸠撞在了玻璃窗上。
很响的一声,斑鸠的羽毛全都恣开了,然后在全班惊诧的劲儿还没过去,它已经在走廊的栏杆上抖羽毛摇脑袋了。
“是斑鸠。”我们新来代课的地理老师说。
这种鸟我是认识的,在我尚租住在省委大院时,这种长得像鸽子一样的紫灰色的鸟会啄地上樟树的黑果子,咕咕咕咕,头前后摇动着走路。在你靠近之前,很嚣张地瞥你一眼,然后一腾,向后飞走。
“可能受到了学校上空的反气旋。”他们说。
而我当时满脑子却是希区柯克的《群鸟》。
当然,最后也没有鸟再撞到窗子上。
——我不是买了珍珠鸟的富家女,亦不是最后驱车去旧金山的男主角;
而那时陪我看鸟的我,现已不在我身边。
我加入了观鸟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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